第44章(第2页)
赵世杰在门口叫骂了半个时辰,嗓子都快喊哑了,结果里面连个屁都没放一个。他本想真的下令拆门,但借他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真的对这个如朕亲临的贡院动手。最终,只能在一群路人看笑话的目光中,灰溜溜地打马而去。
赵世杰的公然挑衅,像是一个信号。
紧接着,各种或明或暗的施压,接踵而至。
第二天,御史台的一位中丞大人,以视察考场安全为名,强行要求进入贡院,实则想探我的口风。我直接让张承言出面,以考场重地,考前一律封闭,此乃祖制为由,把他堵了回去,气得那位中丞大人吹胡子瞪眼。
第三天,京城里突然开始流传起各种关于我的黑料。有的说我本是一介江洋大盗,因机缘巧合才骗得圣上信任;有的说我其实是北方蛮族的奸细,来京城就是为了祸乱朝纲。故事编得是有鼻子有眼,就差给我配上插图,出版一本《林贼演义》了。
面对这些手段,我一概不闻不问,不理不睬。
你们尽管表演,我要是皱一下眉头,就算我输。
而我那个大梁科举公平基金会的库房里,收到的匿名赞助,却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,持续增加着。
那些世家大族们,似乎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。他们一边在明面上给我施压,一边又不死心地,继续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,往我这里送钱送礼。
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赌博,赌我最终会扛不住压力,向他们妥协。
我的受贿小金库,在短短几天内,就从最初的三千两,暴涨到了一万五千两。各种珍奇异宝、古玩字画,更是堆满了半个库房。
每一次有新的赞助入库,我的【防作弊模块】就会叮叮作响,忠实地记录下每一笔交易的证据链。
我的那本《基金会赞助商名录》,也变得越来越厚。
张承言看着我这种来者不拒,但就是不办事的骚操作,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三观尽碎的呆滞状态。
他想劝谏,却发现无从下口。
说我贪腐可我把所有收来的东西都贴上封条,登记在册,锁在库房里,自己分文未取。
说我清廉可哪有清官像我这样,大大方方地把贿赂收到手软的
他只能每天用一种看绝世妖孽的眼神看着我,然后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公房,把所有的精力,都发泄到那些无穷无尽的账本上。
而我,则在这场风暴的中心,悠闲地等待着。
我知道,当三天后,科举大考的钟声敲响,当那三道足以颠覆时代的考题公之于众时,这些赞助商们,才会真正明白。
他们今天送来的每一分钱,都不是投资。
而是为他们自己,亲手敲响的丧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