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5页)
导员喉间发出破碎的叹息,重复的话语像锋利的冰锥,将整个寝室的空气都冻成碎片:抢救无效,刚刚...走了。
唐月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,声音里的绝望让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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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月瘫坐在满地狼藉中,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:你刚才明明说妈妈没事!
她仰头时,睫毛上的泪珠混着血丝簌簌掉落。
导员摘下眼镜擦拭镜片,镜片后的目光满是不忍:你妈妈一直瞒着你她的病情...刚才急救时,你的催债电话打到她那里了。
他声音越来越低,你逾期的网贷公司说要起诉,她...她当场就昏过去了。
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
唐月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笑,笑声里带着哭腔,震得在场所有人脊背发凉:所以是我害死了妈妈
安然倚着门框,嘴角挂着冷笑,口红晕染得歪斜:装什么可怜你妈不就是被你这个败家玩意儿气死的
这句话像点燃炸药的火星。
唐月的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,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扑了过去。
寒光闪过的瞬间,寝室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。
安然惊恐的眼神还未完全展露,锋利的刀刃已经没入她的腹部,温热的鲜血溅在雪白的墙壁上。
警笛声划破夜空时,唐月仍攥着染血的刀柄,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。导员瘫坐在椅子上,双手颤抖着拨打120。
寝室长脸色煞白,手机从指间滑落,摔得四分五裂。
而我看着她们内心一阵唏嘘。
三个月后,法庭宣判唐月故意伤人罪成立,铁窗生涯就此开始。
安然和寝室长因言语挑衅被学校记大过处分,学籍岌岌可危。
而那个总是看人下菜碟的宿管阿姨,在全校学生联名举报后,灰溜溜地卷铺盖走人。
我站在国际机场的玻璃幕墙前,看着飞机划破云层。
保研证书和全额奖学金的红章还带着温热,那是无数个挑灯夜战后的勋章。
人可以穷,但是骨头不能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