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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中大屏幕上播放着纪昭然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的画面。

他空洞的脸上也随即扬起一抹笑回应她。

接下来的时间，江凛川仔细照料那盆草，浇水、施肥，却无法阻止它的衰败。

三天后，最后一片绿叶也枯萎了。

他坐在空荡荡的书房里，看着枯萎的草，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。

知夏走了，昭然走了。现在，连这盆草都枯萎了。

这些年，他拼命工作，用忙碌麻痹自己，可午夜梦回，纪昭然的身影总会清晰地出现在眼前。

他遵守了她的遗愿，好好活着，精心照顾她留下的那盆草，可心里的空洞却从未被填满。

江凛川来到两人的墓前，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海。

他曾无数次来看她们，在墓碑前坐上一整天，告诉她们研究进展，诉说着他的思念。

昭然，我做不到。他轻声说，它死了。

他指腹轻抚过墓碑上纪昭然的照片，颤抖的手指一寸寸摩挲着她的名字。

那天，他将两个墓重新打扫一遍，将枯萎的草根挖出来埋在墓地旁边。

做完这些，他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般靠坐在墓碑旁，额头抵着纪昭然的照片，声音温软如同情人间的呢喃：现在，我来赴约了。

海风吹过他脸庞，浓郁的血腥味被冲散。

恍惚间，他看到纪昭然和江知夏牵着手开心向他跑来，他笑着伸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幸福。

后来，海边断崖两座坟墓旁又新立了一座墓碑。

来年春风又起，枯萎的草重新焕发生机，长长的枝叶随风摇曳，温柔地淌过墓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