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以爱之名恨我入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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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(第5页)

傅云宴猛地抬头:

只是什么

只是她能不能醒来,什么时候醒来,只能交给时间,我们也没有办法。

傅云宴伸手抚摸我的脸,悲戚地笑了一声:

没事,我会一直陪着她,我相信她会醒来的。

他像在对我说,又像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。

病床前,傅云宴寸步不离地守着我,脸色却阴沉的可怕。

小护士吓得手抖,怎么也扎不进针,他气得把人掼在墙上,抬手就要揍。

他捧起我的手,质问医生:

小沫手怎么这么冰身体也是冰的,怎么暖都暖不热。

医生摇头叹息:

她应该是长期受过寒冷刺激,全身血液瘀堵,就算是正常人,这种身体也早就废了,又大月份引产大出血,能保住命都是她足够坚强。

我想,一定是她有所牵绊,才在鬼门关一次次徘徊。

寒冷刺激牵绊

傅云宴如遭雷劈,他想起新婚后,大冬天,他将我丢进瀑布净身。

他想起我乞求他放过我弟弟,放过儿子骨灰。

他的心,顿时像被凌迟一般,痛得他直不起腰。

医生看他痛不欲生的模样,拍拍他的肩,让他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
他却苦笑着拉起我的手,贴在他脸颊,声音温柔至极:

小沫,这里都是庸医,我们换一家医院,我带你去最好的医院。

傅云宴帮我办了转院,可除了每天打针,监测我的心跳,他们也爱莫能助。

得到同样答案的傅云宴快要崩溃了。

他跪在我床前,眼泪不停流下。

小沫,你醒醒啊,醒过来好不好

我不恨你了,我更该恨的是我自己,我不该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在你身上。

口口声声让你赎罪,可你又有什么错

我是畜牲,我才该死......

只要你愿意醒来,余生让我来向你赎罪,好不好

傅云宴的哭喊声、自责声,如同遥远的风,拂过耳畔,却未能触动我沉睡的灵魂半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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